全是楚令舟不爱看的。尚凌雪视他于无物，不过就是在她这样的状态在，两人能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。楚令舟站在她身后，环住她的腰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。“小雪，朕真的好累。”尚凌雪不为所动，甚至冷笑一声：“你自己选的路，怎么会觉得委屈？”她的声音中总有些不寻常的静。更多的是虚弱。楚令舟这才发现，餐桌上的饭菜不曾动过。他召来了人问话，得知十几天来，怎么进来的，又怎么原封不动地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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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凌雪被楚令舟变相软禁了起来。
对外宣称皇后身体不适，免了各宫嫔妃晨起的觐见。
更是只准芷茯一人近尚凌雪的身伺候。
自家娘娘在宫里日渐消瘦下去“娘娘，陛下连你伤他都没追究，禁足的事情，娘娘服个软，不也就过去了吗？”
尚凌雪的眼睛里空空茫茫，声音也虚弱。
“芷茯，你也觉得我该妥协吗，我该向皇上低头吗？”
芷茯仓皇地摇了摇头，她只是想不通，怎么之前还恩爱的帝后，一夜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。
她也只是想，自家娘娘别再受这样的委屈。
尚凌雪还是头一次和外人说起自己和楚令舟。
“楚令舟……他好像早就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了。”
“他是皇帝，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。于是我换了种方式，在那么多女人中，去求得他的恩宠。如今，好像终于让他想起了年少时的真情，他好像也终于意识到，曾经我与他有多相爱了。”
如今他已求不得，便想用强硬的手段要得到。
而她早就在给他营造爱意的假象时，脱离出来了。
就像之前的楚令舟对她做的那样。
只是现在的以身作饵，并不是她想要的。
芷茯听得怔怔：“娘娘，tຊ芷茯不懂得，但是，娘娘在宫里肯定过得很苦……芷茯不曾察觉，芷茯有错……”
尚凌雪将头转到一边，闭上眼睛：“你能有什么错，与我一道来这宫里，才是苦了你了。”
“你出去吧，在殿里待久了，会让外面的人生疑。”
芷茯点了点头，泪流不止，关上殿门出去了。
……
楚令舟也有好几天没见过尚凌雪。
北疆的战事本就棘手，还有各种朝政，也要为了维系前朝关系去宠幸其他女人。
尚凌雪倒过得清闲，读书练字，好不自在。
宣纸上是“自古南北多歧路，君向潇湘我向秦”、“昨日看花花灼灼，今朝看花花欲落”、“黄粱一梦终须醒，镜花水月总是空”。
全是楚令舟不爱看的。
尚凌雪视他于无物，不过就是在她这样的状态在，两人能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。
楚令舟站在她身后，环住她的腰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小雪，朕真的好累。”
尚凌雪不为所动，甚至冷笑一声：“你自己选的路，怎么会觉得委屈？”
她的声音中总有些不寻常的静。
更多的是虚弱。
楚令舟这才发现，餐桌上的饭菜不曾动过。
他召来了人问话，得知十几天来，怎么进来的，又怎么原封不动地出去。
“来人！”楚令舟忍着满腔的怒火，“重新上菜来。”
尚凌雪惊讶于楚令舟如今对自己的忍耐力。
桌上又摆满了新上的菜。
尚凌雪神色恹恹，坐在桌前，懒得动筷。
楚令舟只轻描淡写地说：“你不吃，朕就把送菜来的宫女太监都杀了。”
尚凌雪看了他一眼，浅淡的目光中带了一丝谴责。
她什么也没说，拿起筷子，吃了几小口饭菜。
餐后的药汁，尚凌雪趁楚令舟出去的时间倒了。
没想到人又进来了，刚好被他撞见。
楚令舟看见这幕，青筋直跳，现在他是知道，尚凌雪的身体为何一日比一日虚弱。
他跨步过去，捏住她的脸：“你宁愿死，也不肯待在朕身边吗？”
尚凌雪的目光又冷又淡：“这个世上早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牵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