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口，像是降下了一层寒霜。“除非你死。”大过年的，说这些话实在晦气。可沈尘晔却慢慢笑起来：“是不是只要我死了，你就不会恨我了？”季怀宁没说话。她无法回答的这个问题。因为她根本不恨沈尘晔。沈尘晔把她的沉默当做回答，了然地点点头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“饺子好了，记得吃。还有，新年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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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怀宁哭得昏死在沈尘晔怀里，睡了一天一夜，才慢慢清醒过来。
沈尘晔就守在她床边，平静得就好像，他们一直是两个人生活在这里。
她醒来第一时间，沈尘晔就告诉她：“剧组那边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，等你身体好些了，再开始拍摄。”
季怀宁慢慢撑着床起身，根本没看他，准备下床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替我请假。”
“是整个剧组都休假，直到你可以开始工作。”
季怀宁的动作一滞，肢体都在发僵。
是啊，现在的沈尘晔不一样了，他有钱了，他可以花钱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了。
季怀宁穿上鞋子，站了起来：“沈总，你在我家待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？”
“为了避免你的另一半误会，请你尽快离开。”
沈尘晔却像没听见似的，也随着她朝房间外面走。
“一起包次饺子吧？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一起包饺子了。”
他们分手后，没有做过的事情实在太多了。
季怀宁已经不想去记得什么，她有些不耐烦地回头：“沈尘晔，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，我不是你的情人。”
甚至连朋友都不是。
一个已婚的男人，新年不和自己的家庭在一块，和她在一起是什么意思？
他表现得对自己念念不忘的样子，还不是把她放在情人的位置上。
他根本就没有尊重过自己。
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，季怀宁心口的绞痛更甚。
“包饺子太累了，直接煮速冻吧，你很久没吃东西，肯定饿了。”
沈尘晔完全不管季怀宁说什么，把这儿当自己似的忙活。
季怀宁实在受不了，干脆离厨房远点。
她的感冒还没完全痊愈，这会儿身体都疲累得不行，根本没有什么力气。
沈尘晔在煮饺子，她就窝在沙发里，给杭承枫和从南发消息。
但她不敢说沈尘晔在这里，只能避重就轻，说自己的病快好了。
季怀宁也不知道杭承枫有没有怀疑，但他既然没戳穿自己，也让她放心不少。
窗外突然响起烟花的声音，她朝外面看去，小小的烟花被窗景框住，距离不远不近，
声音不大，烟花的大小也是正好。
她病了好长时间，看着烟花才恍然觉得有年节的气氛。
“等你病好了，我们也去放烟花。”
沈尘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，也和她一同看着窗外。
季怀宁抿着发白的唇，神情恹恹问道：“你还想阴魂不散到什么时候？”
他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。
季怀宁越清醒，就越哀伤，心口的疼痛就更多。
他有家庭，有情人，这样玩弄她，到底有什么意思？
“怀宁，我知道之前我做得太过分了，如果你能原谅我……”
“如果我不能呢？”
季怀宁的语气发冷，和窗外席卷而过的寒风一样让人心底生寒。
沈尘晔也沉默了许久。
半晌，他问：“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？”
季怀宁冷冷一笑，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真，只顾着自己发狠。
她开口，像是降下了一层寒霜。
“除非你死。”
大过年的，说这些话实在晦气。
可沈尘晔却慢慢笑起来：“是不是只要我死了，你就不会恨我了？”
季怀宁没说话。
她无法回答的这个问题。
因为她根本不恨沈尘晔。
沈尘晔把她的沉默当做回答，了然地点点头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饺子好了，记得吃。还有，新年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