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凌云轻轻摇摇头，“在此之前，我想问问将军，将钟景恒带去地下三层做实验，是不是你下的命令？”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将军身上。闫部长一愣，询问道：“审判长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？”尚凌云没有回答他的话，而是等待着将军的回答。将军没想到尚凌云会提到自己，他神情僵硬，辩解道：“审判长可不要血口喷人，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！”尚凌云轻点光脑，沈舒的声音回荡在基地上空：“我，我只是传达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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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发布会。
　　统帅坐在中间，尚凌云与将军分坐两旁。
　　面前已经放好光脑，这场发布会全程直播，将于中央广场投屏播放。
　　钟景恒身侧突然有人站过来，钟景恒看去——是沈舒。
　　沈舒是与将军一起来的。
　　她调入将军办后，一直被冷落怀疑。今天这场发布会，本轮不到她，但是当值的几位秘书请假的请假生病的生病，只有她无事。
　　尚凌云的目光看向沈舒，沈舒一抖，她想到那天尚凌云掐着她的脖子，恍若阎罗索命，如今还有阴影。
　　钟景恒注意到尚凌云的目光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。
　　今天人来得太齐了，钟景恒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　　果然，尚凌云开口，她不妙的预感得到了证实。
　　“经城防所查实，盗取血清的人，就在发布会现场。”
　　此话一出，全场哗然。
　　中央广场一阵骚乱，群情激奋，每个人都期待地看着荧幕。
　　“早就说是政府监守自盗，果然！”
　　“还得是审判长厉害，这一下就查到了！”
　　“谁，是谁？快说啊！谁把我救命的东西拿走了？”
　　钟景恒眸光一闪，尚凌云什么时候调查了？
　　她与尚凌云同进同出，这几天她从没看见尚凌云为血清失窃之事动一下手指，怎么现在突然说查到了？
　　统帅推了推眼镜，问到：“审判长既然已经查到，不然就直说吧。”
　　尚凌云轻轻摇摇头，“在此之前，我想问问将军，将钟景恒带去地下三层做实验，是不是你下的命令？”
　　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将军身上。
　　闫部长一愣，询问道：“审判长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？”
　　尚凌云没有回答他的话，而是等待着将军的回答。
　　将军没想到尚凌云会提到自己，他神情僵硬，辩解道：“审判长可不要血口喷人，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！”
　　尚凌云轻点光脑，沈舒的声音回荡在基地上空：“我，我只是传达而已。”
　　“这是您的助理沈舒亲口说的，将军想抵赖吗？”
　　沈舒神色一变。
　　怪不得今天只有她有空来参加发布会，原来是在这等着她！
　　沈舒闭了闭眼，当时她爱尚凌云，根本没想到尚凌云竟然会录音，而且，这话毕竟是她去亲口说的，连模糊的余地都无。
　　众人猜测目光聚集在沈舒身上。
　　当时她是城防所的副队长，怎么会听从将军的命令？
　　怪不得沈舒后来转去将军秘书办，原来是早就与将军暗中勾结。
　　将军目光一沉，回答道：“将钟景恒推出确实是我的授意，当时并未想到，钟景恒会死，不过，之前的事都过去了，现在还提她做什么？”
　　钟景恒看着尚凌云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，神情跃跃欲试，心下一阵慌乱。
　　他这是，要做什么？
　　尚凌云下一句话仿佛一颗炸弹，将还算平静的氛围打破：
　　“因为，血，没了。”
　　向来情绪不外露的统帅听到这话都被震惊到嘴张大，他目光焦灼看着尚凌云：“阿安，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　　群众呼吸都停滞一瞬，接着爆发出更嘈杂的声音：
　　“什么？血没了？”
　　“之前想着没有血清也没事，还有血可以研制，没想到现在血都没了！我就说当时不应该把钟景恒推出去！”
　　“没听审判长说吗，是将军的错！我就说当时怎么我什么都没做，请愿书上竟然还有我的名字！”
　　尚凌云点点头：“实验室今早传来的消息，说是血库失窃，剩余的血液也被偷走，我封锁消息，暗中追踪，倒是将血清失窃的凶手一起找出了。”
　　他转头，勾起唇角看着将军，笑道：“将军可知，小偷是谁？”
　　将军神色冰冷，他心如一团乱麻，此刻身影都有些僵硬，强撑着回答道：“审判长还真是会卖关子，我连血库失窃都不知道，又怎么会知道小偷是谁。”
　　尚凌云摆了摆手，“将军，偷走血清，盗空血库的，就是你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