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崇礼注意到她表情不对,却又不知道原因,眼神冰冷地看向孙长征:“你话太多了。”孙长征不敢再乱说,“哎呀,吃饭吃饭。”徐夏也很快恢复表情,笑着道:“你们多吃点呀。”见两人都没怎么动筷子,徐夏用公筷主动给傅崇礼夹了一块鱼肚子肉:“陆同志,你尝尝看”,又给孙长征夹了一块,“孙同志也吃。”孙长征刚想说他们陆队从不吃鱼,就看到傅崇礼直接把鱼肉送进了嘴里,连眉头都没蹙一下。...
“对了,宁同志,你刚才没受伤吧?”孙长征脸颊降下温来,才想起关心徐夏的伤。徐夏摇头:“我没事,就是扭了一下脚,陆同志已经带我去看了医生。”孙长征注意到徐夏桌边的药酒,惊讶道:“你们去找黄叔看的病?”黄叔和傅崇礼是忘年交,以前傅崇礼的手脱臼,就是黄叔替他看好的,恢复得比没受伤之前还要灵活。不过傅崇礼很少去麻烦黄叔,更别说还带人去他那儿看病了。...
可又忍不住思绪飘散。终于,傅崇礼停下手里动作,抿唇看了徐夏一眼:“回家后就这样按。”“嗯嗯。”徐夏机械地点点头,赶紧抓过袜子穿上。傅崇礼去洗手。徐夏动了动脚腕,果然没有刚才那么疼,好歹走路是没问题。“谢谢黄叔,那个诊金是多少钱,我付给您。”她道谢,手伸进挎包,去掏钱包,掏出来一堆零碎,一毛二毛,最后凑出了五块钱。徐夏有点尴尬,真不是她卖惨,是囊中羞涩,除了陆家给的买衣服钱,她从乡下走的时候,身上也就带了一堆零票,加起来不超过十块。...
因为谈恋爱的时候,对方总忍不住对她摸摸抱抱,想进一步。偏生徐夏只要一跟对方有深入身体接触,就会觉得心里犯恶心,莫名的抵触,反感。为此,她还去看过医生,医生说她有接触恐惧症。这种病,病因是心理原因,吃药没用。徐夏彻底放弃治疗了,之后也没再谈恋爱。没想到现在穿到书里,这么快就跟男人有肌肤接触。可是,徐夏回想起自己跟傅崇礼两次接触,第一次她亲他,第二次他背她,这两次她都没有心理抵触,甚至第一次还是她主动的。...
是傅崇礼!高个男早在看到傅崇礼身上的制服时就提着裤子跑路了。后面赶来的孙长征见状,拔腿开始追。徐夏跟两个流氓激烈纠缠了一阵,辫子散了,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得不成样子,她狼狈地贴着墙壁,身子还在微微颤抖,小脸通红气喘吁吁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傅崇礼,这个男人又救了她一次。她满脑子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,感激之情汹涌澎湃,这一刻,她忘记了他是原书里要敬而远之的男人,只觉得他是天神救星,她弯下身子九十度鞠躬:“谢谢你同志,你又救了我一次,真的谢谢!”...
“配裙子好看!娇俏得很!”“对对对,配裙子比裤子好看!咋说呢,像那种留洋回来的大小姐!”徐夏笑,掏出钱票对售货员道:“那我就买这身,加那条布拉吉。”“好嘞”,售货员接过钱票,感叹道,“不是我说同志,你穿这身比刚才你那藏蓝色的布衫漂亮多了,就这么穿着走吧。”徐夏也嫌换来换去麻烦,欣然点头:“好呀,那我就穿着走。”挑完衣服,徐夏又去了别的柜台逛。...
顾锦汐昏昏欲睡间,突然被敲门声惊醒,她揉了揉眼睛。“这么晚了,是谁敲门啊?”叶少臣吻了吻她的眉心,说:“你接着睡,我去看看。”说完,赤脚去开门,却不想门外是陆实初,而且还满声酒气。他眉头一皱:“陆首长,你敲错门了,你的家在对面。”说着,就想关上门,却被陆实初挡住。“为什么,为什么你丝毫不在意,为什么你不骂她,不羞辱她?”陆实初直接拽着叶少臣的衣服,脚下不稳的一个踉跄。...
“这也太不守妇道了,竟然还嘴对嘴……”“这种女人,谁是她男人,谁倒霉……”顾锦汐一番抢救后,男人苏醒了过来,就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。他吓得连忙摆手:“这不关我的事,我什么都不知道,……不知道。”就这样直接就走了。顾锦汐抿了抿唇,心里很不好受。听着周围的人说的越来越难听,她扬声反驳。“刚才那是救人,我是医生。”可周围的人每一个听她的话,顾锦汐想离开这里,她们也不让她走,围着她一个劲的指指点点。...
说着,叶少臣一个用力,抱着她翻身,将她压在身下。“好了,不说他了,既然你睡不着,长夜漫漫,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事情吧。”说完,不等顾锦汐反应,直接堵住了她的嘴。房间里一片旖旎。次日,叶少臣送顾锦汐上班,到医院时,叶少臣说:“我今天下午有几个会议要开,可能不能接你下班了。”顾锦汐笑笑:“没事,你忙你的,我自己回去。”送走叶少臣,顾锦汐开启了忙碌的一天。傍晚,顾锦汐收拾东西回家,看着和首都完全不一样的棠城。...
“陆实初去骚扰你了?”“没有,只是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他。”顾锦汐回道。叶少臣皱眉,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情,说不定是陆实初故意的。顾锦汐一眼就能看穿叶少臣在想什么,她惊讶开口。“你不知道陆首长就住在我家对面吗?”叶少臣眼里闪过一抹讶异:“我还真不知道,要不我们换个住处吧,家属院应该还有别的房子。”顾锦汐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还是算了,他也没做什么,以后我尽量避着他点就是了。”...
他动了动身子,视线却不小心看到了电视机旁的相框。陆实初身子摇晃了一下,突然想起前世,他们结婚时,顾锦汐很想拍张结婚照,可他不喜欢拍照,不肯妥协。最后,顾锦汐只能无奈放弃。如今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的婚纱照,却像一把刀子直捅向他的心间,痛不欲生。他再也呆不下去,转身落荒而逃。等顾锦汐再次出来,已经没有了陆实初的身影。“唉,那位陆首长呢?”顾锦汐边坐在餐桌前,边疑惑的问。...
率先下车的是身穿军装,板正寸头,高大挺拔的男人,不过他没急得走过来,而是转身伸出书,一脸温柔笑意的看着车内。陆实初心里一跳,感觉这场景在哪里见过。他紧紧的盯着车门口,只见一直白皙的女人手搭在男人的手掌上。下一秒,一道穿着蓝色连衣裙的窈窕身影出现在陆实初的眼里。陆实初看清女人面容时,顿时呆若木鸡,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。甚至连叶少臣跟他说话,他都没听到,眼神一片失焦。...
我被强行压着朝回走,目光死死凝着赵怀释,但他只是淡淡挪开眼。直到再也看不见他,他都没再看我一眼。被抓回叶家后——“啪!”我被一巴掌打倒在地。阿爹卸下在外的和蔼,一脸阴沉训斥:“蠢货!你竟然还去找赵怀释?你知不知道就是他请旨把你嫁给太监?”“圣旨赐婚,你以为谁敢帮你逃跑?你走了,是想叫我们一大家子人给你陪葬吗?”“就当是还生养之恩,你就该老实待嫁,这是你欠我们的!”...
将我思绪搅和的一团乱,上官念就走了。怎么是赵怀释呢?就算他不喜欢我了,也不能把我推给一个太监呀,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?我想不明白……心越发的疼,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。不知不觉天色暗下。蜡烛点燃时,房门再次被打开。我木然看过去,阿娘带着人端着嫁衣走了进来,温婉的脸上带着歉意:“芷柠,快试一试合不合身。”听着熟悉色温柔,我的苦楚止不住的涌上,我忍不住上前抓着阿娘的手:“阿娘,我不想嫁。”...
“咔嚓!”我激动的站了起来,但映入眼帘的却是粉色的衣裳。是上官念。我身体紧绷,挺直腰警觉看着她:“你来做什么?”上官念走了进来,一副温柔的样子:“叶大人说你生病了,怀释听到了竹哨声,就叫我过来劝劝你,这是给你的补品。”说着就抬手,让丫鬟把补品放在了桌上。我踉跄两步,紧紧握着手中的竹哨子。竹哨是我和赵怀释tຊ的秘密,他听到了哨声不来,还把秘密告诉了上官念?让她来劝我?...
我从没想到,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苦涩难耐,一夜难眠。翌日一大早,我还没有清醒就被拉到了前堂。正前方站着皇宫来宣旨的太监。眉心一跳,我心里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。只见对方拿出圣旨,我还没反应过来,双膝就婆子按着跪在地上,接着就听到尖锐的宣旨——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慈闻御史大夫之女叶芷柠贤淑大方、温良敦厚,已到出嫁之时,赐婚嫁于大太监萧九慈为妻,三天后完婚!”...
我赶到前院,听见膳厅内的欢声笑语,正要进去,却忽地被婆子拦住:“小姐,小少爷不想见到你,老爷特地吩咐,让你回自己院子用膳。”笑意僵在嘴角,一晚的期待忽得凉透。回家后的第一顿团圆饭,竟然也是失败告终……怎么会这样?只是短短四年,我记得的一切疼爱恍然成了记忆里的错觉?我失落往回走,等回过神,才发现我走到了和赵家连通的花园小门前。我和赵怀释定亲后,为了方便见面,两家父母特地开了这门。...
我幻想过很多次我们重逢的场景。以为他会抱我,会亲我,会说想我……唯独没想过他要杀我。怎么会这样?我们是青梅竹马,我是他曾经发誓过会要守护一生的人啊……余光见到了他手上的竹哨子,我才压下难过,忙又说:“你还记得我们的竹哨约定吗?你曾承诺,只要我吹响竹哨子,你就会立刻来到我身边。”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。我不相信赵怀释会忘记。果然,话音落后,赵怀释神色就慢慢温和,挥退了下属。...
这辈子怎么……“念博有自己的爸爸,你为什么要收养他?”徐觅咬紧牙关,语气里夹杂着质问。江敬年脱口道:“他爸爸刚刚入狱了。”徐觅身子晃了下,这个理由她觉得可笑,周围的冷风刮过显得格外的凄凉:“他爸爸入狱了,他还有爷爷奶奶,有外公外婆,有叔叔婶婶,轮得到你来收养吗?”江敬年紧了下眉头似在思考,却又很快松开,声音清澈:“我是为你着想,三年了,咱们都没孩子,收养了念博咱就不用生了。”...
那他对自己有感情吗?那他娶了自己于他而言也是折磨吗?“你记得帮念博也收拾一下,姨妈年纪大了,让她歇歇吧。”江敬年卸下满身疲惫上了床,没发现她的异样。徐觅掐着指尖,看着男人合上眼平静的面容,终究没忍不住:“你为什么对念博这么好?”江敬年怔了下,声音带了些情绪:“他年纪那么小就没了妈妈,可怜。”徐觅听出来他声音里藏着的难过。上下两辈子,嫁给他几十年,她一眼就能瞧出他的不对劲,更是能从他的语气里分辨出具体情绪。...
姜嘉瑞边说边哭,哭得徐觅慌乱无措,只能出声安慰:“小瑞,会没事的,我等敬年回来就让他去找鹤云回来。”舍不得吗?自己若是也到了这境地,会舍得和江敬年离婚吗?徐觅捏紧指尖,更加迷茫难受了。姜嘉瑞浑然不觉,一抽一抽的忠告:“阿觅,你要好好珍惜敬年这样的男人,别跟我一样,弄成如今这个地步。”徐觅更加沉默:江敬年心里也装着别人,真的会打心眼里会珍惜自己吗?那本日记的真相就像是一场雨,淅淅沥沥在心里一直下个不停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