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电流声划过，机械音在耳边响起：“有什么事？”“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被破坏，原本的结局是什么样的？”李秉初看着窗外，声音有些发紧。系统在眼前转了转。“按照原本的时间线，你会和京妙宜在五年前结婚，拿下金曲奖和最佳唱片……”系统絮絮叨叨说了很久。它说李秉初会和京妙宜一直在一起，说她会拿下很多奖项，在歌坛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，有着很长很好的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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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回程的公交车上，李秉初靠窗坐着，整个人跟着公交一起晃。
　　下午三点，路上没什么人，整个公交车上除了司机，就只有李秉初一人。
　　老旧的发动机发出阵阵轰鸣，像是首吵闹的催眠曲。
　　窗外阴雨连绵，望不到太阳，她的心也如这细密的雨滴，被风吹乱。
　　方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，李秉初却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　　在她的记忆里，江澈一直都只是个能说上话的朋友，两人之间唯一的交集，仅存在于医院。
　　她总是狼狈地跑去医院给他找麻烦，再疲惫地一个人回家。
　　有时他会说些安慰的话，更多的时候他只是紧皱着眉头，一言不发。
　　李秉初一直觉得，江澈只是在可怜自己。
　　可就在刚刚，他把自己抱紧怀中，颤抖着说离不开她。
　　越想越乱，李秉初闭了闭眼：“系统，你在吗？”
　　这还是她除了任务以外第一次呼唤系统。
　　一阵电流声划过，机械音在耳边响起：“有什么事？”
　　“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被破坏，原本的结局是什么样的？”
　　李秉初看着窗外，声音有些发紧。
　　系统在眼前转了转。
　　“按照原本的时间线，你会和京妙宜在五年前结婚，拿下金曲奖和最佳唱片……”
　　系统絮絮叨叨说了很久。
　　它说李秉初会和京妙宜一直在一起，说她会拿下很多奖项，在歌坛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，有着很长很好的一生。
　　李秉初听了许久，直到故事的结尾，她的骨灰被八十岁的京妙宜洒进大海，也没听到关于江澈的一星半点。
　　她忍不住开口：“江澈呢？”
　　系统答：“他是你高中时期的同桌。”
　　“我知道。”李秉初打断它：“我是说长大以后呢？”
　　系统顿了顿，似是在搜索：“查询不到和有关江澈的故事线。”
　　系统只能查询到和她有关的人和事。
　　也就是说，在原本的情节里，她和江澈是高中同学，仅此而已。
　　好乱……
　　李秉初用力闭了闭眼。
　　她真的想不明白了。
　　第二天，李秉初还是准时爬起来，去医院里报道。
　　江澈神色如常，像是昨天的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样。
　　他头也没抬地冷冷吩咐：“去找前台，让她带你熟悉环境，一个小时后回来找我。”
　　李秉初对医院的环境了如指掌，但还是点点头，顺从地走了出去。
　　在她看不见的身后，江澈松了口气。
　　面前的人实在太像李秉初了，哪怕只是看一眼，都觉得心痛得无法自抑。
　　江澈闭了闭眼，按下颤动的心弦。
　　越像越好，越像才越有效。
　　另一边，李秉初找到前台说明的情况。
　　前台是个很活泼的小女孩，一遍带着李秉初在医院参观，一边和她搭话。
　　“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，我叫刘蓓蓓，你叫我蓓蓓就好了。”
　　见李秉初眉头紧皱，她又关切道：“怎么了，你心情不好吗？”
　　李秉初摇摇头：“没有，我刚刚见了院长，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？”
　　“害，原来是这样。”
　　刘蓓蓓笑了笑：“你不用担心，院长就是那个样子，他没有在生气。”
　　李秉初一愣：“他平时也是这样吗？”
　　刘蓓蓓点点头：“是啊，天生一副臭脸，怪不得三十多了还是光棍呢。”
　　李秉初却瞬间有些错愕。
　　刘蓓蓓不像是在撒谎，也没有骗她的必要。
　　可她记得，每次自己来找江澈，他总是温温柔柔，脸上挂着笑。
　　失神般回到办公室里，看着江澈，李秉初犹豫着开口：“环境我熟悉了，请问我的工作内容到底是什么？”
　　江澈淡淡看了她一眼。
　　“去护理科学静脉注射。”
　　他说着，将桌上的盒子打开，面像李秉初。
　　盒子里整齐码放着一排针管。
　　“然后24小时看着我，在需要的第一时间给我注射镇静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