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打量叶思窈的同时，叶思窈也在打量他。刚刚楚归渊抱住她的时候，他整个瘦的仿佛只剩下骨头。除了被她打了一巴掌的左脸，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，露出来的手腕，细的仿佛一掰就能轻易折断。看着他一脸病弱的模样，叶思窈眉心紧皱。这四年来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？还有他刚才说的话，听着到像是对她情根深种的样子。叶思窈晃了晃头，将脑子里荒谬的想法甩出去。楚归渊对她情根深种？怎么可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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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啊，她这是什么运气啊？
谁能告诉她，楚归渊一个王爷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洛阳？
她好死不死，竟然直接闯进了他的马车上，甚至亲手将自己送到了他面前。
马车外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叶思窈回过神，强行压下心中的骇浪，她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。
楚归渊后腰重重的撞在马车上，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，可他表情丝毫没变，像是感觉不到疼痛。
见他还想抱上来，叶思窈用力给了他一巴掌，怒声道：“哪来的登徒子？竟敢如此非礼本小姐！”
楚归渊头被打的偏了过去，他神智清醒半分，转头打量她。
眼前这个人和叶思窈长的十分相似，可言行举止却大不相同。
楚归渊眼底闪过一丝疑惑，难不成真是自己认错了？
他在打量叶思窈的同时，叶思窈也在打量他。
刚刚楚归渊抱住她的时候，他整个瘦的仿佛只剩下骨头。
除了被她打了一巴掌的左脸，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，露出来的手腕，细的仿佛一掰就能轻易折断。
看着他一脸病弱的模样，叶思窈眉心紧皱。
这四年来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？
还有他刚才说的话，听着到像是对她情根深种的样子。
叶思窈晃了晃头，将脑子里荒谬的想法甩出去。
楚归渊对她情根深种？怎么可能！
而见他这幅瘦弱的模样，叶思窈内心只是单单触动了一下，很快便冷静下来。
心疼他，谁又来心疼自己呢？
再说了，他这样也不是自己造成的。
马车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，叶思窈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，确定安全后，她刚想跳下马车。
手被一双消瘦的手拉住，他的手心的温度不似常人的体温。
“等等。”
叶思窈甩开他的手，警惕的看着他：“公子还想干什么？”
楚归渊紧紧盯着她，想从她眼底看出一丁点异样的情绪。
可惜没有。
眼前这个女子，好像真的不认识他。
楚归渊心脏又开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，他勾出一抹苦笑。
他到底在想些什么？
叶思窈死的那天，尸体是他由他亲自抱回来的，他甚至能感受到叶思窈的尸体在他怀里慢慢变凉。
叶思窈是真的死了，甚至这些年不曾来过他的梦里。
得知眼前的女子不是叶思窈后，楚归渊眼神瞬间清明。
“抱歉，失礼了。”
叶思窈翻了白眼，快速翻身下车，逐渐消失在夜色中。
楚归渊喉间传来阵阵痒意，他握拳放在唇边，弯下身子，剧烈的开始咳嗽起来。
突然，他猛地从嘴里吐出一抹鲜血。
伪装成马夫的暗卫，猛地停下马车，掀开帘子关切担忧道：“王爷，您没事吧？”
楚归渊擦去唇边的鲜血，声线不稳：“我没事……”
叶思窈死后，他没有一天不想念她，这种思念几乎快把他折磨疯了。
就连他也不知道，没有叶思窈的四年，他是如何熬过去的。
本来在叶思窈死后三个月里，在一个阴雨天，楚归渊选择追随她而去。
他在胸口戳了一个大洞，然后静静躺在地上等死，血液逐渐流出体内的过程，对他来说及其缓慢。
但这是他为自己选择的死法，痛苦又漫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