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小姐，您确定要登报离婚吗？”顾泽笙也听说了，最近沪上宋少帅和女子学堂苏清颜的事。算起来，他还是苏清颜的师哥。祝晚晚面色平静，淡然点头：“嗯。还要麻烦顾先生，最后加一句，我祝晚晚和宋承怀此次登报离婚后，再无瓜葛。”顾泽笙闻言，第一次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子。她白皙的脸上画着远山眉，一双眼睛如星辰般明亮而坚定。除了外貌打扮，他竟一时分不清她和自己的师妹谁更像旧时代的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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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内。
九位姨太太一个个乖巧的站在祝晚晚的面前。
她们各个生得千娇百媚，看着祝晚晚的眼中都是恭敬。
“太太。”
祝晚晚闻言开门见山。
“往后你们还是称呼我祝小姐吧。想必你们都知道，我今天把你们都叫来，是为了什么事。”
宋承怀要娶苏清颜的事，整个沪上都知道了。
九位姨太的脸上也失了血色。
其中，三姨太眼尾泛红。
“太太，不，祝小姐。”
“您知道的，我们大都是些无依无靠的女子，如今外面战火纷飞，少帅要将我们遣散。可有想过，遣散我们后，我们该去哪儿？”
祝晚晚何尝不知，她看向小桃。
小桃拿着一大盒银元出来。
祝晚晚开口道：“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。”
九位姨太太也知道宋承怀所做的决定，无人能改。
她们拜谢祝晚晚三年的照顾，拿了各自的银元离开。
大院里，一下子变得空旷了不少。
祝晚晚和小桃一主一仆立在院外，身形格外单薄。
许久后，她对小桃说：“小桃，我有事要出去一趟，你继续清点，等我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小桃重重点头。
祝晚晚出去后，一路乘车前往了沪上最大的一家报社。
……
半个时辰后。
会客厅内。
祝晚晚口述：“我祝晚晚，与沪上少帅宋承怀成婚三年。不料，他已变心，心仪他人，我和他难以偕老。特此登报离婚！”
报社的主编顾泽笙，身穿灰色长袍、带着银丝边眼镜坐在祝晚晚的对面，记载着她所说的一切。
当写到‘登报离婚’四个字时，顾泽笙神情微怔。
“祝小姐，您确定要登报离婚吗？”
顾泽笙也听说了，最近沪上宋少帅和女子学堂苏清颜的事。
算起来，他还是苏清颜的师哥。
祝晚晚面色平静，淡然点头：“嗯。还要麻烦顾先生，最后加一句，我祝晚晚和宋承怀此次登报离婚后，再无瓜葛。”
顾泽笙闻言，第一次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子。
她白皙的脸上画着远山眉，一双眼睛如星辰般明亮而坚定。
除了外貌打扮，他竟一时分不清她和自己的师妹谁更像旧时代的女子。
“好。”他提笔继续写下祝晚晚所说的话。
“这则新闻，会在后天清晨刊登。”顾泽笙又道。
后天，正是祝晚晚要离开宋公馆的时候。
走出沪上报社。
祝晚晚又去将清点出的一副王羲之字画带上，一路乘车去往了宋承怀父亲，也就是她的公公城外居住之地。
宋家别苑。
别苑由士兵守着，其中不乏有旧日的祝家军。
“晚晚小姐。”
他们看到祝晚晚过来，便想到昔日的祝大帅，称呼也亲昵了几分。
祝晚晚心下一暖。
对他们鞠躬道：“诸位好。”
……
宋父派人将祝晚晚迎了进去。
“父亲。”
祝晚晚看着皮椅上坐着两鬓斑白的宋父，叫了一声。
宋父忙起身叫她坐下，眼底都是慈爱。
“晚晚，快坐。这些日子承怀和那女大学生的事，委屈你了。”
是和宋母一样的话。
祝晚晚还以为宋父在外，并不知道此事。
现在想来宋承怀若是没有得到宋父首肯，怎会直接找自己，还直接遣散姨太，求娶苏清颜……
祝晚晚眼底都是苍茫，没有落座。
“父亲，既然承怀另有所爱，我想成全他。”
宋父以为祝晚晚是愿意让苏清颜进门，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是个大度的孩子，想来也是能和那位小姐和平共处……”
祝晚晚却摇头，笃定的说。
“我准备与承怀离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