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意泽这才看清她露出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伤痕，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。这时，一个女警走了过来，柔声带着时芮前去做笔录。萧意泽想跟上去，程向东拦住了他：“看到那些伤，你还不懂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吗？”萧意泽大脑一片空白，回过神来，攥紧了拳。赵曼最后才赶到，看了眼这两个男人后，直接将时芮带回了家。时芮回到家后，整夜做着噩梦，时不时惊醒。赵曼一直陪在她身边，无比自责，时芮没哭，她倒哭了好几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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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野牛”酒吧。
音乐轰鸣，舞池里群魔乱舞。
赵曼拉着时芮坐到吧台前，熟稔的对酒保开口：“一杯深水炸弹，一杯长岛冰茶。”
“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？”时芮靠着赵曼坐下，敏锐地感觉到了四周黏在她的身上视线。
赵曼勾着时芮的腰，把酒往她面前一推：“当然是因为你现在要的就是酒和男人啊！”
“我早就和你说了，女人不渣，就会被男人渣。”
“这儿可是整个上海最野的酒吧，来这儿的男人没一个好人，你挑个看得顺眼的混蛋玩玩，过几天就能忘了萧意泽那人渣了。”
赵曼理所当然的说着，时芮抿了抿唇。
她现在的确想喝酒，最好能酩酊大醉，将萧意泽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！
时芮拿过酒杯，一饮而尽。
记不得是喝到第几杯了，时芮全身泛着红，赵曼打量着第六个前来搭讪的男人，感觉挺人模狗样的，正想给时芮介绍，一转身，人却不见了。
时芮晕晕乎乎的从洗手间走出去，没发现走反了方向。
穿过传出奇怪声响的走廊，在路过一个包厢门口时，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
“向东，你和夏莉安怎么就离婚了？当时不是好不容方搞到手的么？”
时芮顿住脚步，接着一个更为熟悉的声音响起，让她浑身血液都几乎凝结。
“夏莉安我早就腻了，我现在只想把萧意泽的前女友搞到手，那可是个尤物。”
“靠，你怕是对萧意泽本人感兴趣吧！”
“滚远点……”
哄笑声无比刺耳。
时芮伸手推开了包厢门，直直看着沙发上正夹着烟吞着烟圈，姿态恣意得邪性的程向东。
脸还是那张脸，可人怎么能完全变成另一个人？
听见动静，程向东抬眼看向门口，就见时芮朝他走了过来。
他眼中划过一抹诧异，随即扯出一个无奈的笑。6
“糟了，被发现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时芮拿起桌上的酒，缓缓倒在了他头上。
酒液顺着程向东的脸流下，包厢内其余人都呆在当场。
“啪”一声，时芮将酒杯放在桌上，哑声道：“这杯酒，敬给程医生。”
她转身就走。
身后，程向东缓缓抹去脸上的酒液，神情阴郁。
有人问：“程少，那不会就是萧意泽的前女友吧？你真不去追吗？”
程向东没回话，想着时芮刚刚通红的眼眶，心中莫名烦乱。
另一个人笑道：“玩玩而已，程少怎么会放在心上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就见程向东大步出了包厢，那人的话卡在喉咙里，和其他人面面相觑。
时芮没有去找赵曼，她直接冲出了酒吧，迎面的雨打在她脸上。
不知走了多久，周围几乎没了人，时芮才清醒了一些。
她抿紧唇，自嘲一笑，拦下一辆出租准备回家。
上车后，她说了地址就闭着眼休息，等到四周越来越安静，她才意识到不对。
“师傅，你这是走了哪条路？”
时芮一边说一边按下报警电话，就在这时，车一个猛刹！
司机转过头，神情暴虐：“贱女人，你敢喊我老婆离婚，今天我就搞死你！”
时芮这才认出，他是前些天那个家暴援助官司里的丈夫。
她的心一抖，立刻打开车门就跑。
可还没跑几步，就被人从后面扯住头发，一下踢在了肚子上！
“那女人说得对，你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人都该下地狱！”
司机拿着刀，但看着时芮漂亮的脸，又改变了主意，狞笑着拿出手机，解开了皮带……
萧意泽赶到警察局时，看见的是披着毯子缩在椅子上的时芮，目光呆滞，狼狈脆弱。
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时芮。
心，抽疼了一瞬。
可接着，他便看见了她身边正在递热水的程向东，萧意泽眼神骤冷，走到时芮面前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时芮紧紧抿着唇，没有抬头。
程向东皱眉挡在她面前：“等等再问吧。”
萧意泽却冷冷开口：“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，你自己也是律师，应该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留存证据。”
时芮死死攥紧了手，抬头看着萧意泽，苍白着脸哑声道：“不劳方律提醒。”
萧意泽这才看清她露出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伤痕，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。
这时，一个女警走了过来，柔声带着时芮前去做笔录。
萧意泽想跟上去，程向东拦住了他：“看到那些伤，你还不懂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萧意泽大脑一片空白，回过神来，攥紧了拳。
赵曼最后才赶到，看了眼这两个男人后，直接将时芮带回了家。
时芮回到家后，整夜做着噩梦，时不时惊醒。
赵曼一直陪在她身边，无比自责，时芮没哭，她倒哭了好几回。
时芮并不怪她，坏人做坏事难道还要去责怪好人不小心吗？
在家休息了几天，她觉得做好了心理建设，回到律所上班。
一走进去，时芮就发现原本吵闹的律所同事们纷纷止住了声音，只是还在用各异的视线打量她。
就连站在她办公室门口的萧意泽，看她的眼神更是无比复杂。
时芮心口莫名的缓缓缩紧了，这时，一名同事叫住了她。
时芮接过对方手机，浑身血液几乎在这一瞬凝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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