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要是吃了,不就是……把他吃了吗?见她没说话,男人轻柔的声音如落珠砸在她心尖上:“嗯?”意识到这潜在的意思,初厘脸色唰得红透了。这下好了,这蛋糕想吃都不敢吃了。“彦礼,你现在有时间吗?我想跟你聊聊。”甘思洛走过来。初厘身形僵住,看向她,眉头微拧。甘思洛神色依旧傲慢,眼神全程不给初厘一个。裴彦礼看了眼初厘,迟疑地点点头:“嗯,我正好也有事找你。”话罢,男人抬步,走到初厘跟前,抬手,动作自然地摸了摸她脑袋,叮嘱:“看你在包厢里也没吃什么东西,把蛋糕吃了,别饿着。”...
裴彦礼已经把数学试卷讲到最后一道大题。大题相对成绩还可以的学生来说不算难,但初厘的基础偏差,最后一道题对她来说不简单。裴彦礼在草稿纸上一遍一遍地运算,一边运算一边给她讲解。初厘认真听着,但搭在桌子上的手臂已经悄咪咪地、慢慢地往他那边移动。男人今天穿着长袖白衬衫,袖子被挽至手肘处,露出半截白臂。他皮肤属于冷白皮,小臂精瘦有力,青筋浮起,从肘部延伸到腕部。腕部而下,便是匀称修长的五指,白得能把浮筋看得一清二楚。...
裴彦礼回到包厢,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。场子热起来,大家也不知道初厘怎么了,逮着麦克风就一直在唱《凉凉》。一遍又一遍。大家察觉到她心情不好,也不敢上前打扰,就任由她唱着。男人走进的脚步顿住,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孩。歌词委婉唯美,歌声却极具悲恸伤心。“彦礼,怎么了?”甘思洛从他身后走出来。包厢内虽嘈杂,但初厘还是听到女人那娇软的声音。歌声戛然而止,初厘握住麦克风的指腹收紧,开始泛白。...
裴彦礼沉默几秒,郑重道:“等你毕业的时候。”-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。为了摸清初厘的基础,裴彦礼当天就给她出了几张试卷。其中包括英语、数学、化学、物理和生物。只剩下成绩还算比较好看的语文不用补习,剩下都得补,还是大补特补、恶补的那种。出完,裴彦礼把试卷叠好,郑重地交到她手里:“摸底考试,三天后交给我。”最后,拍了拍她手背,以一个长辈的语气语重心长道:“希望你别考得太难看。”...
朱浅浅得知她的情况后,邀请她过来她家住,说她家里还有很多房间。去朋友家住几天还好,长时间住的话终究是不妥,初厘最后还是拒绝了朱浅浅的邀请,拖着自己的行李来到奶奶生前住的那个小房子。那个房子是初时军买给刘雪英的,买的时候已经是老小区,房子也是老破小,物业和安全系数比较差,唯一好点的就是交通便利,跟立阳市第一中学比较近。初厘住在那里,上学比较方便。-时间过得很快,暑假已经过去一半。...
这两句话,给予她的力量比任何人的安慰都要强上几万倍。初厘静静地看着他。裴彦礼应该是在这里陪了她一夜,就连睡着都紧皱眉头。他好像很累,即使她起床都没有惊醒他。初厘看着他。男人眼帘轻阖,眼尾微翘,眼型很漂亮,眼尾处的那枚美人痣使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抹柔和的气质。初厘控制不住地抬手,沿着他的眉眼轮廓轻轻描绘。裴彦礼,对不起。让你担心了。她的指腹往下滑,最后落在他的脸颊上。...
之后几天等待着姜稚月的依旧是无穷无尽、数不完的工作。往往上一件还没有忙完,下一次的行程就已经敲定。无数的镁光灯环绕下,姜稚月只能打起精神,用最无懈可击的姿态来面对记者与镜头。等到她真正抽出时间来履行和韩麟渡的约会,离约定的那天已经过去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。而这期间,她再也没有探视过霍屿白。就如同她在机场中所说的那样,互不打扰。等她换好衣服关上房门,韩麟渡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待了。...
还有一样至关重要的,名为爱的情感。但他看起来却没有姜稚月想象中的那样高兴,她有些困惑地看过去。韩麟渡只是挑了挑眉靠近她,颇为绅士地弯下腰,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姜稚月身上,将她推入了一旁意大利样式的餐馆。“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刺激他,但我很高兴能被你利用”他说。“不过你不介意的话,我认为我们可以先在这里演习一遍。”姜稚月笑得眉眼弯弯,面容中却仿佛带有一缕无法洗去的哀愁。...
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。如果现在因为霍屿白的请求留下,那对曾经的自己是一场辜负。霍屿白看得心中一痛,“追悔莫及”四个字仿佛镌刻进了他的骨骼之中。他无法生出再去挽留一次的想法,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,只会拖累姜稚月而已。还是王吟湫冲上去将他们拦住了。姜稚月看着这个女孩有些不忍又愧疚的模样,停下脚步。“叶小姐,我想和你说几句话。”“我们之间,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吧?”姜稚月只感觉疑惑。...
抑郁症。这就是医生对他心理情况及自杀行为的全部判断。一年前被她治愈的病症,如今已经全然转移给了曾经那个让她患病的人。姜稚月将每一张都看完后,将手掌放在了霍屿白的手背上:“你只是病了,屿白,很快就能治好的。”你只是病了,稚月,很快就能治好的。霍屿白看着她,心中回忆当初姜稚月听到他这样不上心的安慰,是什么感觉呢?他看进姜稚月的眼睛里,里面盛装着他的一整个倒影。...
他要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在那个梦里摒弃他狭隘的嫉妒与自卑,只给爱人最纯粹的爱。姜稚月不记得自己守了多久。霍屿白车祸后没一会就有他的部下因为联系不到他而报警,捕捞设备很快抵达了第三大道。所幸捕捞及时,救上来的时候,霍屿白竟然还有极度微弱的生命体征。急救了一整夜后,首都最好的医疗设备也差点没能勾住这个求生欲极低的患者的命。直到韩麟渡带着姜稚月赶来,那些无限模糊的呼唤声却将手术的成功率大幅提升了。...
这样的观察能力不是现在一心扑在学习上的霍屿白能够拥有的。所以在那一场演出结束,面对穿着漂亮礼服裙明媚动人的姜稚月,霍屿白正想说些什么……大概是“和你搭档很开心”之类的话吧。但他没来得及开口,姜稚月已经被扇倒在了地上。尘土弄脏了她的白裙,那个浑身都是烟味的女人不觉满足,脏污的布鞋狠狠往她身上踹。“你还敢早恋,还敢偷老娘的钱买衣服……”霍屿白算是知道为什么姜稚月拒绝了他送的裙子。...
“皇上怎么都不叫臣妾的名字了?这冷冰冰的贵妃,臣妾不爱听。”昕贵妃说着,到他身边坐下,似是不太高兴的样子。祁栩轻笑,拉过她的手,哄道:“这宫里只有你一个贵妃,朕不管叫你的名字还是贵妃,都是一样的,昕儿在朕这里独一无二。”“真的?”昕贵妃被他哄的开心极了,那笑容明艳动人,竟有几分晃眼。“自然是真的。”昕贵妃紧盯着他,楚楚可怜:“皇上什么时候赐臣妾一个封号啊?后宫姐妹大半都有封号,臣妾一个贵妃都还没有……”...
“都是司侍处送来的。”银惜想了想,送过来的冰块确实不少,她怎么用都够了。“得宠就是好啊,冰块都有人孝敬。”清美人感慨了一句,话中虽有艳羡,却不含一丝嫉妒。“我也半个多月没见到皇上了,最近皇上只在贵妃那儿。”银惜笑着摇了摇头,心中却犯嘀咕,既然最近不算得宠,那这多余的冰块是为什么送来的?“贵妃最近得意。我来的时候还遇见玫妃了,她看上去怒气冲冲的,应该是又在贵妃那儿吃瘪了。”...
玫妃猛然转头,带着怒意看她。“娘娘,这宫里谁不知道,皇上一直更喜欢您,这几天却一直歇在昕贵妃那里,定是昕贵妃耍了什么花招。”薛贵人不慌不忙,娓娓道来。“此次来行宫的嫔妃里,不是还有一个毫无根基的姜美人么?依妾看,倒是可以利用一番。”玫妃听薛贵人娓娓道来,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,心情平静了不少,冷声道:“既然如此,此事就交给你去办。”“妾身遵旨。”薛贵人低下头,恭敬道。...
皇后点头,继续说道:“是,皇上所言甚是,只不过臣妾看见团扇,便想起汉时的班婕妤,不免又想起……”“想起飞燕合德专宠六宫一事。皇后可是想说这个?”祁栩打断了她,眼中带着冷意。“皇上圣明。”祁栩冷笑:“真是奇了怪了,怎么今日,太后和皇后接二连三地劝朕同一件事情,往日倒是不见你们这么上心。”皇后一时无话。南磬心中一紧,坏了,今日时机不好,触到皇上的逆鳞了。...
“哎,你听说了么?苏家小公子打死人了!”“怎么回事?”“据说是打死了两个人,活生生用木棍打死的,想想都……”两个小宫女还未说完,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银惜,闭上了嘴,行了一礼快步走了。银惜看了一眼那两个小宫女,问星北:“她们谈论的事,你知道吗?”“奴婢不知。不过,星南的消息最灵通了,她肯定知道。”星北思索一下,回道。“那就快些回去吧。”银惜加快了脚步。...
银惜给了清美人一个安心的眼神,就站起身,略整理了一下衣裳。温修容找她,会有什么事呢?皇上曾说,污蔑她的那个宫女已经被杖毙了。那个宫女,她记得叫桃儿,就是这个桃儿推了温修容。她为什么要推温修容,受谁指使,有什么目的,死无对证,如今都不得而知了。她倒也能猜出来几分,就算与事实不完全相同,也应该接近真相了。银惜随着宫女,到了漪澜宫西侧殿。...
每每说到这里,我就满心悲凉。燕瑾凉但凡有爱她的百分之一爱我,我都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荒诞的地步!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月升月落,三日转瞬即至。我不吃不喝的解释,心口痛到几次昏死过去,嗓子都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。燕瑾tຊ凉还是不信,不肯放我离开。他握着我的手,也声声恳切:“嘉宁,求你了,你别走好不好?”我的目光定在墙上的挂钟上。秒针一下下走着,“咔嗒咔嗒”的声音不绝于耳。...
现在才只过去半个月,怎么会只剩下3天!可就算再怎么无法接受,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……而三天后……正好是我的25岁生日。我心口的酸涩起起伏伏,湿润了眼眶好多话想说,结果只说了一句:“我知道了。”等到医生走后,我挣扎着拔掉了输液管,倒了一把止痛药吃下出了医院。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。想到还在国外开发新业务、什么都不知道的父母。我咬住下唇,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,订了当天晚上的机票。...
我为了让燕瑾凉走出沈嘉宁离开的阴影,不惜忍受挫骨之痛。而他却恨我到这个地步!?燕瑾凉还把公司门口的景象指给我看,“你看,祝氏集团也不是无懈可击!”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讥讽和势在必得:“嘉宁,跟我回去吧。我们一起住,我绝对不会再叫祝家欺负你!”原来他带我来这里,只是为了让我看看得罪了他会是什么下场……这一刻的燕瑾凉在我的眼中格外陌生!明明一年前的今天,他还说要陪我过25岁的生日。...